Nightingale

【佳昱】黄粱一梦（短打纪实向小甜饼）

＊请勿上升蒸煮

＊我不管什么北极圈！佳昱舞起来！

00

“声入人心”已经结束了两个月，马佳却还未能完全适应忙碌工作的生活。

北京的早晨同以往一样，什么都没变，行色匆匆的人们，拥堵的车辆，一切的一切都跟他离开时一模一样。

可是再次回到北京，却总感觉少了些什么，心里边儿空了一块。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①

01

“蔡程昱！”

蔡程昱迷糊之中听到自己名字睁开沉重的眼皮抬起头。

进入视线的不是正在休息室嘻哈打闹的兄弟们，而是偌大的教室以及同学们再熟悉不过的面孔——他在课堂上睡着了。

老师没有任何责怪蔡程昱的意思，相反，老师让他回去休整几天，他确实太累了，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自己的状态。

蔡程昱背着书包游荡在他四年间往返了不知多少次的小路上，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只是盯着脚尖所要触到的每一个地方。

“啪。”

右肩蓦地被轻拍，蔡程昱把自己从思绪里拉出来，偏头一看，是方书剑笑脸。

“听说你在课上睡着了，专业第一？”

两人坐在道路旁的小木椅上，方书剑一如既往地爱开蔡程昱的玩笑，和“声入人心”时毫无差别。

令方书剑惊讶的是，蔡程昱没有再笑着反驳说是情有可原，而是顺从地应了，本来准备好的一大段话硬生生被蔡程昱的反常的回应憋了回去。

“这都俩月了还没缓过来啊？这可不像你。”

“我想出去。”蔡程昱身子半躺在椅子上，神情倦怠。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想找到原因，但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方书剑应了一声赞同，蔡程昱傻是傻，但对于自身的问题向来明白，能让他这么困惑的原因，大概不在上音。

或许，方书剑知道蔡程昱想找的那个答案，也许蔡程昱也知道，只是不确定。

“去哪？”

“北京。”

02

北京的夜晚到底还是比上海冷了点，蔡程昱拖着行李出了机场冻得直搓手，朝天空哈了一口气，白雾很快在风中消散，他感到了莫名的安心。

明明是一座不熟悉的城市，但北京这座城市的安定感，是上海所不能给他的。

蔡程昱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在电话簿翻到一个名字，犹豫了一阵，终究没有打出去。

他漫无目的走在街头，夜市的热闹程度和上海不相上下。

刚从飞机下来也没吃什么，就在路边摊随手买了两个包子。蔡程昱不是本地人，但从人们口中流吐出的北京话他却那么熟悉。

他们分开了两个月，期间马佳没有告知任何人自己去“歌手”，看一眼蔡程昱就离开了。

蔡程昱本人也毫不知情，如果不是观众们拍到了马佳的背影，蔡程昱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马佳心底的在意。

蔡程昱弄清了心神不宁的原因，无非是想见一个人。

思虑许久，那个电话还是打出去了。

“咋的了？突然给哥打电话，不嫌外地话费贵啊？”久违的声音，久违的语气，还有久违的人。

“佳哥。我来北京了，你说了要带我去钻胡同的。”

03

马佳找到蔡程昱的时候，他正蹲在路边啃最后一口包子，小孩似的一张嘴一大口，腮帮子鼓着嚼了好半天都咽不下去。

“要来也不提早跟我说一声儿，得亏你这傻样儿，人贩子都不想拐你。”

马佳嘴上损着蔡程昱，手拉开羽绒服拉链从怀里摸出一条白色围巾轻绕在蔡程昱脖子上。

“倒春寒知道不？穿这么点儿就敢来北京，不怕冻成冰雕？”

到底还是心疼，小孩儿大老远提着一大箱子一个人跑过来孤零零蹲路边连顿饭都吃不好。

带有马佳体温的围巾还带着一股新织羊毛的味道，应该是马佳刚在路上买的，配着蔡程昱的白色羽绒服并不太合适，但蔡程昱喜欢。

“自己戴着，你哥身体好着呢，哪像你风吹倒。”

两人相依走在夜晚的北京街头，马佳拒绝了蔡程昱递出的半条围巾，拖着蔡程昱的行李箱问他还饿不饿，有没有想吃的东西。

“我想喝二锅头，哥你当时醉了不知道，我就是喝了二锅头才敢和你表白的。”红晕在脸上蔓延开，一半是因为温暖，一半是因为悸动。

马佳闻言侧首一笑，也不道出装醉的真相，只是伸手揉乱了蔡程昱的头发。

“你那酒量就别出来现了，一会儿哥还得抬你回去。”

蔡程昱不争辩，拳头攥紧又松开。直言不讳那句他早已藏在心里的话。

“佳哥，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你这不废话吗，要不现在就把你扔街上了。”

“那哥你会陪我多久？”蔡程昱不依不饶追问。

答案很重要，或许会成为他往后的日子无论多艰难都能走下去的支柱。

一生太短暂，永世又太虚无。

“能多久，就多久。”

附录：①选自徐再思《双调 · 蟾宫曲 · 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