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昱】追光者（纪实向小甜饼/一发完）
＊流水账警告
＊请勿上升蒸煮，北极圈冷死我了
＊双向追光，细节全靠编，行文无逻辑
＊我永远喜欢佳昱户晓
01
《La Vita》《冰凉的小手》连着两场唱下来马佳已经有些疲倦了，节目又是第十期、十一期一起排，录制结束后时间很晚了，后面的节目除了个合唱也就那几位首席该忙活了，他只想卸了妆赶紧钻进被窝里好好睡一觉，如果他没在化妆间遇到蔡程昱的话。
“佳哥，你今天在台上特帅你知道吗？”蔡程昱此时正在被化妆师按在椅子上东涂西抹，余光一瞥见马佳进来嘴里就不住地夸，马佳从桌上拿了块卸妆棉直接跑到化妆镜前自个儿动手，还不忘对蔡程昱开玩笑：“你哥一直都帅。”
马佳这沙哑嗓子一开口蔡程昱就知道不对劲，也不管自己脸上的东西倒腾好了没，“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窜起来，小步跑到马佳面前认真地看着他忙活的侧脸。
“佳哥你感冒还没好吧？”蔡程昱顿了下，马佳刚才的两首曲子很完美，在生病的状态下把歌曲的完成率提到最高所对应的代价就是的声带的损伤，蔡程昱的眼神夹杂了些担忧。
马佳被他盯得发毛，蔡程昱每次看人那专心的眼神他真抵抗不了，他又不想让这孩子操心，半敷衍道：“嗨，小毛病，过两天就没事儿了啊，快回去吧，搁人化妆师等你卸妆呢，我先走了啊。”
他说完卸妆棉往垃圾桶里一扔，拍上蔡程昱的肩膀，“加油，首席。”又轻捏了几下，看着蔡程昱的神情无比骄傲，他抿了唇，推门走了。
马佳发誓，他一辈子都还没有过后背被一个小孩儿盯出个洞的感觉。
马佳心里清楚他是有点乱来了，两位老师为他起争执，连人小孩都担心他，马佳不想让别人操心，尤其是蔡程昱，但是他想在离开这个舞台之前再多留哪怕一部好作品，为了让美声更为大众所接受，也为了自己的一个私心。
他想让蔡程昱记住他，那个会让蔡程昱在台上无比放心的他。
02
蔡程昱心里很不是滋味，马佳是他在“声入人心”第一期就坐在一起的人，也是他第一个搭档，两人高契合度的一腔热血完美演绎了旷世之爱。
这次，当马佳三重唱时镜头扫过蔡程昱，所能看见的除了他对所听歌曲的认真，还有他闪烁的目光中藏不住的难过。
那是马佳第二次在舞台上歌唱，一如既往燃爆全场，无比稳当，只是搭档里再没有他。
一次采访中，当马佳在镜头前说出最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室友龚子琪时，蔡程昱的心像是被狠狠地扎了。
他明白马佳说的是朋友间的喜欢，可是他心里却满是难过，高天鹤还打趣他跟失恋了似的。别人问起来，他也只是笑着说太累了没睡好，那是大家第一次见到蔡程昱去费力地扯出笑容。
是什么时候开始有那种感觉的？
或许是在节目一开始被马佳试唱震撼到时，等到马佳获得首席坐到他前面，蔡程昱说了同样的话，“哥你特帅。”
或许是在那以后确认搭档，马佳从电梯里笑着出来用手狙击了他然后紧紧给了他一个拥抱时。
或许是在对歌词时，马佳那一丝不苟的态度和专注的神情，在上场前对他微笑点头示意时。
或许是一次直播，马佳把他拉过去和他一起假唱，“自己拿麦，还要我帮你拿啊？”笑着训他时。
又或许是招商会上，马佳帮他弥补每一个他的失误，帮他打拍子，在他鼓掌时和他一起拍手尴尬，下台时各位哥哥都在和他开玩笑，“没事儿，这不哥给圆回来了吗？”马佳对他不忍心时。
“蔡蔡爱脸红，喝点儿酒他也红脸。”但在《饮酒歌》上，让他脸红的原因除了对哥哥们的愧疚，就只是马佳。
蔡程昱一开始对感情原本是没有多大概念的，但是第三期他们站在首席和替补的分叉口，他哭了，那是他在这个节目第一次哭。马佳哄小孩一样抱着他摸着他的头，告诉他：“没事儿。”
马佳就是一个大哥哥，有他在，蔡程昱可以随心所欲地唱响自己的high C，可以抢拍，可以把记不住的词扔给马佳。
蔡程昱觉得马佳无所不能，以往会因为唱错懊恼很久的他，有着马佳可以依靠，只要马佳在他上场前对他笑着点头，蔡程昱走向舞台的步伐就会坚定不已，就算演出结束大家会笑他炸碉堡，心里也是甜的。
他喜欢马佳，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但他知道何时结束。
永无止境。
03
马佳整个头埋在枕头里被龚子琪瞅见，一把拽起来，他刚刚睡着，这一下给他整懵了，“干啥呢你？”
龚子琪坐到他床边，“你也不怕闷死。蔡程昱给的。”他抱着审视的目光凑到马佳跟前往床上扔了一盒嗓子药，“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马佳还困着不明所以，手放在头发上揉了两把起身倒水喝，“知道啥玩意儿？”
“蔡程昱喜欢你啊。”
“噗！”马佳含在嘴里的水被喷了出来，惊慌不定地看向他，刚才的迷糊劲顿时烟消云散，“你小点声儿！”
龚子琪一看这反应，再加上马佳那做贼心虚的表情，得，这事儿有的搞。
龚子琪翘起二郎腿靠在床头，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我说互动那么少，原来是心虚啊？”
马佳无奈把嘴边的水擦干，还真给他说对了。翻了个白眼，“你少搁这儿膈应人，他跟你说过了？”
龚子琪摊开手，反问，“我需要吗？”在马上被马佳开炮之前赶紧加上了一句，“蔡程昱你还不知道？心里藏不住事，嘴上不说，脸上的表情也会出卖他。你呢，怎么想的。”
他们聊了很多，龚子琪也知道了马佳一直不肯正视蔡程昱感情的原因。
一个人民解放军青年歌唱家，一个声歌系大学生，毫无联系的两人因为一个节目命运交叠在一起，二人在音乐上一拍即合的默契。
马佳应该会为了国家歌唱一生，而蔡程昱这样有天赋的孩子，会一路披荆斩棘，走向世界。
马佳没想到蔡程昱这个舞台上的英雄，私底下会这么傻里傻气，会憨厚地叫他“佳哥。”只要一看见蔡程昱，马佳就会露出笑容，那是他的小太阳，是他的希望，是他想要追逐并触碰的光。
小孩子对感情不明不白，也不清楚外界的压力，社会的舆论。马佳并不想因为一己私欲和对方的一时兴起坏了蔡程昱的前程，蔡程昱年纪还小，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很长，太阳，就是应该在天空中光芒万丈的。
04
蔡程昱走进录制间，墙上贴着的是他来到“声入人心”唱的所有歌的画报，他伸手轻轻抚摸过每一张剧照上面的他，想要把这些记忆全都烙进心里。
当他的手触碰到《Grande Amore》时，他停留了，他拿着笔写下歌名和“蔡程昱、马佳”两个名字，又在下面画了一个小小的心，从他的爱国版《对不起，我爱你》，到后来他能融入感情地歌唱《Per Te Ci Sar ò》。他笑了。
Per Te Ci Sar ò——我会陪着你。
别人口中的有了蔡程昱就没必要有马佳，我从未同意过，我会一直陪着你。
“每一次上台，都是对我的一次考试，这上面的每一张剧照的每一首歌都是我的一个答案吧。”
“现在，这张试卷，答完了。”
蔡程昱——最终首席。
全场鼓掌欢呼，马佳在成员席上目光紧紧跟随着他的小太阳，坐上首席的位置，蔡程昱本就属于舞台。
小王子那朵宇宙唯一的一朵玫瑰，虽然不是最好的，但是是小王子最想要的。
现在马佳的玫瑰，终于绽放了。
“我最高兴的事是能和这么多兄弟一起唱歌。”马佳朝席位上的成员们挥手告别，他不敢多说一句话，不敢再看他们一眼，甚至脚步都不敢慢半分，只怕舍不得。
蔡程昱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捂住脸泣不成声，蔡程昱想要再看看大家，再看看他，他们之中的一些人会经常见面，但有些人可能一生都见不到了。
05
什么梅溪湖的水我的泪，都是假的。出了棚子大家伙就跑去聚会了。
“喝喝喝，喝个痛快啊！”马佳高举起欢乐的酒杯，没多久一杯白的就喝完了，蔡程昱则被光荣点名少数的不能喝酒，几个凑一桌，只能喝可乐。
蔡程昱自觉酒量还是不错，奈何被哥哥们一致否决，撑着脸拿筷子戳着碗里那几根可怜的青菜。
一只手覆上蔡程昱的肩膀，他回过头，是王凯。王凯关切地问手里正录像的机器，“蔡蔡怎么了？不开心？”
蔡程昱通过手机屏幕也看清了自己的表情管理有多不到位，下耸的嘴角，眉间的轻皱。他朝王凯点了头。
“因为马佳？”王凯放下手机在蔡程昱惊异的目光下回答了他想要问出的话。“大家都能看出来，你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那马佳也知道？蔡程昱有些慌了，他以为这事会一直烂在他的心里，他不知道，喜欢一个人的话，自己的眼神是不会骗人的。
为什么马佳没有任何的回应？蔡程昱拿筷子的手有些颤抖，王凯被他的反应逗笑了，伸手拍背全是安慰了，“再不说的话，就没机会了。”
蔡程昱冲王凯摇头，蔡程昱总是很傻，但心里十分明净，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清楚自己要走的每一步，他明白他们要是在一起，以后的路会很很艰难，他也不强求他们能共度一生，他只想一直陪着马佳，仅此而已。
那如果对方知道了没有回应呢？他没遇到过这种复杂的情况。
“大龙兄弟，我真没醉！”马佳飘忽的京片子吸引了全场的注意，郑云龙去抢马佳手里的酒杯无果，只能无奈把马佳扶着防止他摔地上。
“机会来了，喝醉的话就没什么好怕的，说出来吧，你也不怕把自己憋死了。”龚子琪在蔡程昱面前放了一小瓶二锅头。
蔡程昱对着二锅头犹豫不决，一抬头，成员们期待的眼神证明了他们的心知肚明。
……真是世界级的兄弟们。
蔡程昱硬着头皮拧开二锅头盖子就直往嘴里灌，喉咙辣的生疼，但没能阻止他喝酒的动作。
马佳不记得的话，就无所谓了吧。
瓶子空了，蔡程昱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红色覆盖，他咬着嘴唇向马佳走去，步伐还是如往常的坚定，只是有点打弯。
“佳哥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蔡程昱终于把那句藏在心底的话说给马佳听了。
蔡程昱觉得头有点重，身体也不受控制，快要站不稳了，他向旁踉跄了两步，星元见状赶忙上前扶着蔡程昱，蔡程昱偏头一看见他就冲他咧嘴傻笑，“星元儿哥，你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我特喜欢佳哥，今天我终于告诉他了。”
星元轻声告诉蔡程昱自己还记得，蔡程昱听到了答案满意笑着点头，他在聚会大厅用尽全部力气喊出了他这一生最大胆的话，“马佳！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你！”
“或许你是担心我的前途，或许你是真不喜欢我。如果是前者，我想说，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可如果没有你，我会很难过很难过，如果是后者……”蔡程昱说着头一沉，没声了。
大厅安静了十几秒，成员们面面相觑。
蔡程昱已经倒星元身上了，王晰怕星元撑不住帮忙把蔡程昱架住，郑云龙见状推了一把靠自己身上的马佳，“差不多行了。”
马佳歪歪扭扭的站姿端正过来，方才的醉样烟消云散，神情清醒得很。
北京大爷们儿酒量不好，三十几个里人没一个信这话，他们和马佳打了个赌，赌蔡程昱有多喜欢马佳，如果蔡程昱真的可以不理会外界的言论，那么日后的路就算再难走，也有对方可以依靠。
黄子弘凡贼笑着伸手朝向一旁云家三子，“我刚说什么来着？他绝对贼喜欢佳哥。给钱给钱。”云家三子只好嘴里嘀咕着一人从兜里掏出一张红钞拍他手上。
阿云嘎看自家崽子们这么皮也没管，只是静静观望马佳下一步动作，他想知道自家嫡长子的心上人会怎么回复。
出乎意料，马佳什么也没说，他拨开人群，推门走了出去。
深夜，马佳坐在床上看手机，他翻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电话嘟了两声被接起，对方的语气明显不善，“你还敢给我打电话？你今晚是要气死我……”
“兄弟。”马佳打断他，“帮个忙。”
06
马佳是被龚子琪的电话吵醒的，他胡乱摸着枕边的手机接起。
“醒了？我都给你打多少电话了，蔡程昱要回上海了，你就算拒绝人家，三个月的情分，送个机总没问题吧？”
马佳偏头一看，龚子琪的行李都打包好了，看起来他已经睡了不少时间。他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洗漱一番随手套两件衣服就跑出门。
一月的梅溪湖依旧很冷，就像蔡程昱此时的心。
他以为马佳会来，可是他在机场等到睡着再睡醒，依旧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他不记得那晚发生了什么，马佳应该也不记得，他们俩或许这一生只能是咫尺天涯。
“前往上海的蔡程昱先生请注意：您乘坐的MXH36次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请您尽快于1号登机口登机。”
蔡程昱被带有自己名字的广播声吓了一跳，把羽绒服帽子戴上小跑向登机口，心里祈祷，“不要有人认识我，不要有人认识我……”
“蔡程昱！”
他叫的不是我，我不是蔡程昱……
“蔡程昱！你跑那么快啥！回来！”
这声音，听着好像有些耳熟……
蔡程昱的脚步停了下来，不敢置信地回头，马佳两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气，冷风刮得喉咙生疼，他咳嗽了两声。“你是想累死我是吧？”
马佳不等蔡程昱开口，直起腰站定，标准的军姿，他清了清嗓子，“三个月前，命运让我们相逢，不知从何时起，你的一颦一笑都让我为之沉醉，你的眉头一皱会牵动我的心弦，余生之路……我去，后面是啥来着……总之意思我给到位了。”
蔡程昱消化完马佳一大堆文艺气息满满的词藻，一愣，没能抑制住他灿烂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佳哥你找鹤儿哥学的吧！哈哈哈哈……”
马佳还没把词背完，见蔡程昱笑得中气十足，上前一步一巴掌拍向他后脑勺，“笑屁啊，说话！”
蔡程昱捂着脑袋看向马佳，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佳哥你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欢你了吗？”
马佳噎住，是啊，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去面对，他一直追着蔡程昱散发出的光芒，没想到自己也是对方所追逐的光芒。
蔡程昱并不傻，甚至有时候心里明透地让人心疼，马佳想要守护蔡程昱，让他有所依靠，小孩尚且对这份感情无所畏惧，他就没有再逃避的道理，他想要蔡程昱能永远这样干净，他的小太阳只需要继续闪耀就好。
马佳将蔡程昱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二人的呼吸，心跳都传达给对方。
“程昱，我们在一起吧。”
“好。”脸上有温热的东西流下来。
07（伪）
高天鹤是最无辜的，蔡程昱表白当晚马佳公然离场把他气个半死不说，当事人还在他刚睡着时打电话让他帮忙写个表白语。
能怎么办，写呗，谁让他跟兄弟们说了有求必应呢。
他就是说，大家都管蔡程昱叫蔡蔡，就马佳一会儿一个蔡蔡一会儿一个程昱叫的可亲。马佳要是不喜欢蔡程昱，他就唱一百遍泳动。
幸好，白天马佳追机场去了，他们俩在一起了，想到这里边自己有百分之八十的功劳，高天鹤满意地闭上了眼睛。
唉，没办法，他高天鹤写的表白语，不成功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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